别有洞天,贾浅浅的《树》确实高于“屎尿诗”(别有洞天的前一句是什么成语)

评读诗歌

原文

文/贾浅浅

它把看不见的黑暗

变幻出纷繁的形状,绚丽的色彩

但有时,黑暗里的魔鬼

总是爬到它的枝条上

摇落所有的叶子

裸露着的光明

牢牢握在每片树叶手里

晃动,或者消失,它都保持着

罕见的沉默,不与风暴讨论得失

不与火焰谈论生死

赏析

读过贾浅浅两本诗集《百个夜晚》《行走的海》,印象深刻的诗少,《树》收录于她的本诗集《百个夜晚》,这首确实与“屎尿诗”大不相同,结尾的“不与风暴讨论得失/不与火焰谈论生死”吸引了眼球,读来别开生面,有一派新气象,这首是值确得吟哦。

节,首先从自然状态来谈,树的形象是高大繁茂的,在树的内部藏着许多黑暗的部分,但是当光穿透树的时候,光的折射与透视在树叶和枝条上发生物理变化,显示出绚丽的影像,这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。即使再黑暗,只要光足够的强烈,黑暗也会消散。这是一种美好的愿景。

接下来话锋一转,“但有时…”形成足够的张力色彩,凡是有漏网之鱼,“黑暗里的魔鬼/总是爬到它的枝条上/摇落所有的叶子”,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现实世界的状况,即使有光明,黑手还是防不胜防,它可能偷偷摸摸地干坏事,延伸开来说,只有让防成为常态,才能有效阻隔黑暗的滋长。

第二节,着重谈“光明”,它毫不掩饰,光明正大,“牢牢握在每片树叶手里”引申义为每个人手里都握有光明的种子,拟人手法的运用恰到好处,让诗有血有肉,形象立起来。接下来述说每个“光明”的命运也不尽相同,有的发光发热,有的黯淡下去,直至消亡。即使是这样,“光明”依然沉默,仿佛是一位哲人,不偏不倚,毫无私心。不禁想到道家老子的话: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圣人不仁,以百姓为刍狗。

这里的“光明”不感情用事,对待万物一视同仁,用沉默来观照,仿佛一位大智慧的圣人。面对“风暴”“火焰”有自己的处世哲学,没有得失心,生死看淡,顺应自然的发展规律,就是佛家说的平常心,从容淡定。诗歌到此即结束,个人认为可以进一步升华,让“光明”的形象更加高拨,在结尾两个“不”之后,充分发挥“光明”的主观能动性,与现实世界联系起来,更有实际意义。这样诗歌不会显得陈旧,放在历史洪流之中,才不会过时。

一直以来,贾浅浅的“屎尿诗”被人诟病,但是“屎尿诗”的鼻祖并非她,还有一位大诗人叫伊沙,他的成名作《车过黄河》也很有屎尿性。附文如下,大家一起欣赏:

车过黄河

文/伊沙

列车正经过黄河

我正在厕所小便

我深知这不该

我应该坐在窗前

或站在车门旁边

左手叉腰

右手作眉檐

眺望象个伟人

至少象个诗人

想点河上的事情

或历史的陈帐

那时人们都在眺望

我在厕所里

时间很长

现在这时间属于我

我等了一天一夜

只一泡尿功夫

黄河已经流远

——1988年

大家读后,不知有何感想,欢迎分享,不吝赐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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